*時間點:第05話過後捏造
*含03、05話捏他
*虐卡拉
*手感復健中
*人名翻譯並非根據一家,而是從各家中挑出最順眼的,統一如下:
長男:阿松
次男:空松
三男:流松
四男:一松
五男:十四松
末子:椴松 (雖然那時還沒有Totti這名字但私心很想叫Totti(乾))
好久沒打這麼囉嗦的前言了!!!都OK的話請用//
「……感謝松野空松為我們帶來許多歡樂時光,其中有笑有痛……」
「逆桑──!」
「他度過了精采的人生。在短暫而充實的一生中,他……呃……他做了什麼來著?」
「逆桑──!」
「十四松哥也太入戲了吧。」
「可以燒了嗎?」
「……好吧,他什麼也沒做。在他短暫而空白的一生中……」
「可以燒了嗎?」
「一松哥不要急啦,至少要先確定能領到多少保費呀?」
「以上。我是長男松野阿松,致上最深的哀悼。接下來,請大家等一下一起……」
「可以燒了?」
「不可以!」
粗亮的嗓音磨破聲線,像大樹拔地而起。果然沒錯,遮斷部分感官會使其他感官更加銳利,閉著眼睛兄弟的特色反而更不可能錯認。聲音的主人跨過成堆鮮花來到身邊,撩起幾片細柔的花瓣落到身上臉上。百合、菊花、夜來香。
「喂空松!別裝死啦!我們可是要把你火化了欸?」
耳邊的轟鳴真是不舒服,緊接而來的是直接重擊臉頰的拳頭。眼皮受到外力咧開一條縫,夾縫中透出耀眼的藍天。今天天氣真好。
六人中的大哥搭上流松的肩。「吶,打這麼大力,空松真的會給你打死的唷?」
「什麼?空松哥哥真的死了?」
「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確定了。」
「一松!放下汽油桶!」
專業的演員是不會因為這樣就被影響的,何況是他最擅長的角色。沉睡的男人啊,真正的主角。多少劇本圍繞著屍體而生──多少故事因著屍體開始,又有多少故事以屍體結束。這是劇本的重心、故事的始末、一切的背景,對,背景。就像湛藍的天空,恢恢弘弘包容著舞台和舞台上的所有演員。
歡迎來看話劇社成發,這次我演主角。
他都是這樣向兄弟們宣傳的,為了社團他可以說是鞠躬盡瘁。社團的指導老師說過他很有天分,就是因為這樣才能每次都擔當最重要的角色吧?
「如果空松哥哥真的死了,只好把他的東西燒給他囉?」
小椴的聲音從稍遠一些的地方飄來,此刻他正輕輕擺著空松的亮片褲和痛T,一旁的一松則打響了打火機。
「你們幾個別鬧啦,危險的東西給我收起來。啊,看了會痛的也是!」
流松,nice job。真不愧是我弟弟。
他的弟弟們都很好,哥哥也很好。雖然有時會惡作劇,但還是很好。就像小椴,他曾經把他的劇本和別人對調。和他對調的那位同學,好像叫什麼藏的,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因為劇本裡夾了鳥糞。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他的劇本常被夾進奇怪的東西,遠比這不堪的都有。這不是兄弟幹的,雖然在劇本裡寫滿去死的紅字很像現在的一松,但那時的一松不會做這種事。
常常成為惡作劇的標靶是好人緣的體現,可見大家都愛松野空松。
他還聽過一些流言蜚語,說有個二貨向來就只有演背景的份,卻自以為是主角。即使如此,每回社長分配角色時,主角仍是他的。他也曾聽過老師私下抱怨,說社長選角太不公平。怎麼會呢?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把這個類型的角色詮釋得如此極致呢?
大家都肯定松野空松的實力。
演戲不只是要演出角色的樣子而已,而是要挖空心思,重灌成另外一個人的思路。只有非常細膩的心靈,才能做到這一點。比方說,一個凶神惡煞的反派不會真實,因為惡人是不會認為自己邪惡的。「這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的。松野君,真的不考慮戲劇系?」話劇社的指導老師這麼說過。
老師不知道他的演技並不是天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靠的是練習。
每一天、每一刻,一輩子都在磨練演技。
「空松哥哥該不會真的掛掉了吧?」十四松唐突的說。
「能夠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你還真有點恐怖欸。」
小椴雖然苦笑著,但血脈相通的兄弟都聽得出他的語氣有那麼一絲絲不安。除此之外,他的眼神在飄,最後還是落到了大哥身上。
阿松大哥偏了偏頭:「十四松,你剛剛是在哪裡發現他的?」
「就在這裡唷,有溜滑梯的沙坑。」
「你有移動過他嗎?」
十四松咧著大嘴用力搖頭。
空松不知道把自己送醫的救命恩人是誰,或許是豆丁太或許不是,總之他的資料標註的是「路倒」。半夜被從睡夢中綁架出來,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帶任何證件。於是,他的資料一片空白,彷彿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
在他甦醒以後他們試圖問出他的姓名住址緊急連絡人電話,他佯裝不知道。這對他而言很容易──飾演一個頭腦一片空白的角色,就像十四松每天都會練習揮棒一樣,是空松早晨對著鏡子的每日任務。
每天都要清空、重灌、重開機,成為大哥口中帶給大家歡樂時光的空松。
他知道,喜劇的本質就是看別人受苦。
大家都愛松野空松。
他的傷太奇怪,而且明顯是人為造成的。醫生強留他休息了一天,才讓他做筆錄。
警方到來之前他逃走了,華麗的越獄行動。
這是他在松野家木造宅子失蹤的第二天傍晚,天空染成火紅的橘。腳踝和小腿的水泡令他每一步都走得苦不堪言,他咬牙忍著;手臂上打著笨重的石膏多少限制了他的行動,但松野六胞胎擁有相當好使的肢體;他的右眼腫得張不開也閉不起來,或多或少影響了判斷距離的能力,但除了翻過醫院圍牆時摔了一跤,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
他在漸漸籠罩的夜色中潛行,試著使自己看起來不要太耀眼。幸好,身為與黑暗和寂靜為伍的男人,一路上都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然而,逃出一段距離以後,他的腳步慢了下來,因為他不知道要去哪裡。
還是沒辦法回家。
信步彎入常去的公園,本想坐在長椅上讓灼傷的雙腳休息一下(或許可以遇見空松girl?),遠方五個熟悉的背影卻令他停下腳步。
一松抱著要好的橘貓,兄弟們在他身側,五人並肩朝夕陽的方向走去。朝家的方向走去。
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他想過追上去,和兄弟們一起回家,但雙腳卻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不動。
一滴灼熱的淚滑過臉頰,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的眼淚一直掉一直掉,來不及擦乾便被左臉頰的紗布吸收,他也只有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一直抹一直抹。他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哭得如此狼狽,彷彿妝容都被沖蝕殆盡一般。透過迷離的眼睛,街燈的光線被支解得星光斑斕。他抬起頭,天色已經全黑了。
從小到大,松野家所居住的城鎮發生了許多變化。因為光害和霧霾的關係,近年來很少看到星星。然而,今天卻有幾顆特別明亮的星星,在深藍色天空的襯托之下閃耀。
空氣這麼清澈,明天應該會是好天氣吧。
他在天鵝形狀的溜滑梯躺下,想像自己擔負著滑梯,滑梯承載著地球,和他一起俯瞰整個宇宙。淚水已經乾了,在他身上輕輕覆上一層的,是深秋的薄涼水氣。
一覺醒來,便會是綁架事件後的第三天了呢。
他還想再躺一下。一松的橘貓窩在腳邊,靜靜的一語不發。
「少來,空松才沒有那麼容易死。他這種人會長命百歲的。」
阿松大哥打圓場似的安撫大家的情緒,慢慢繞到空松身側:「好啦,別鬧彆扭了。你看,大家不都出來找你了嗎?」
陽光好溫暖,熾熱的視線也是。
「我們可是全──員出動唷?」
就像謝幕殺青後的慶功宴,酒酣耳熱之際的熱切溫度。這句您辛苦了得來不易啊。
「十四松從凌晨四、五點就嚷著要找你,吵得大家都不用睡了。今晚的酒錢你可得請客啊?」大哥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停頓了一下。
空松坐起身來:「真愛之舉將吾輩從沉眠中喚醒……」
「屎松你鬧夠了沒?」
一松突然衝到面前令他渾身一僵,本能的準備接受衝擊,但一松卻越過了他,揪住他身後的藍色衣領。
「燒了你都會產生廢氣汙染空氣,還不快給我醒醒。」
他看著一松用力搖晃躺在地面、頭上纏滿繃帶的破敗的空松。距離最近的流松連忙把一松拉開,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按了按頸脖和手腕,瞳孔縮得比平時更小。
「快叫救護車……還是應該叫警察?天啊,都是我不好……」他向後退了一步,踢倒一堆用來當供品的梨。
長男阿松上前幫忙,就在這時小椴啜泣了起來。橘貓走到他腳邊:「我不是故意把你的劇本換掉的。」
「住口。」
「我只是看不慣話劇社的人這樣對待你。」
「閉嘴。」
「真不懂你為什麼不退出。」
「夠了沒?」
「沒想到會給你惹這麼大的麻煩。」
「夠了。」
「對不起。」
「不要再哭了!」
阿松轉向小椴:「你有帶手機吧,打電話給醫院。」
「好……好的。」
「十四松,你回家去通知爸爸媽媽,用跑的。」
「了解!」
「一松快放下他!不要再動他了!」
不顧流松的阻攔,一松又揪起空松的衣領,直接往紗布覆蓋的地方揍。後來,他索性撕掉紗布,露出不會流血的傷口。
空松在旁邊看著,覺得一松的拳頭無比真實,一點也不痛。
他覺得遼闊的天空從未如此蔚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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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出去了我跨出去了我跨出去了!!!!!
第一篇不是APH的同人文就獻給阿松了(轉圈
卡拉嗎茲的演劇部設定討論嗎嘰多,我來寫或許已經沒有新意了吧啊哈哈哈
可是還是忍不住跟風了,誰叫卡拉虐起來那麼帶感啊啊啊啊啊(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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