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白、露白、露普、露立、諾冰
「哈哈哈,沒想到那隻蠢熊也會有有求於我的一天……嗝。」
校園外圍的老舊城區,兄弟倆擠在合租的破舊公寓套房裡。雖然空間狹小,但是這裡租金便宜,更重要的是這是屬於他們倆的地方。從窗台放眼望去,可以見到兩個街區外綠意盎然的校園。
路德維希取下眼鏡,從作業堆中抬頭。「你可別喝太多了,哥。你明天早上不是還有課嗎?」
「這你就不懂了阿西。酒精是本大爺的靈感來源,這可是咱們文學系的浪漫科瑟瑟瑟瑟。」
紅眼白髮的青年狂妄的大笑幾聲,又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
路德維希選擇無視,繼續埋首於成堆的作業中。是的,他的確不懂。主修經濟的他一直不明白,哥哥為什麼選擇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主修,連講話也學法蘭西斯那幫人那樣附庸風雅了起來。
基爾伯特是街頭的、囂張的、務實的。
但他骨子裡是個文藝青年。
路德維希這樣想。
「所以啊,蠢熊搞不定他的妹妹……嗝。他要我,幫他,盯著她。這妹妹到底是何方神聖?該不會是想要財產……嗝。」
路德維希蹙眉:「別隨便評斷他人啊。」雖然確實有這個可能。
但是,路德維希更擔心,哥哥只是在遷怒那個無辜的女孩罷了。
「如果不想幫這個忙,你大可不必勉強自己的。」路德說。
「阿西,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本大爺可是非常、非常樂意讓蠢熊欠我人情……科瑟瑟瑟。」基爾伯特又乾掉一罐啤酒。
只要他開心就好了。
就算沒辦法在一起。
基爾這麼告訴自己,用粗啞的嗓音唱起最近流行的輕金屬情歌。
*
「娜塔!」別著花朵髮飾的美麗少女從走廊另一頭小跑步追了上來。
不同於娜塔莉亞的蒼白,她有紅潤的雙頰和光澤健康的棕髮,渾身散發著原野的氣息。
娜塔莉亞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任由少女手腳俐落的趕上。默許對方走在自己身邊,已是娜塔最不冷漠的表現。
這是她的同學兼室友伊莉莎白。娜塔在這所學校裡比較信得過的,也只有她和與她們同住一寢的列支和灣了。
「這次作業你寫的小說好感人喔!剛剛老師在朗讀你的作品時,貝露還掉眼淚了呢!而且還有好幾個同學也在偷哭喔!你的文筆怎麼這麼好啊?」
「沒什麼。」娜塔面無表情地繼續走。
「你知道貝露剛剛跟我說什麼嗎?她說啊,他們話劇社正在徵選聖誕公演的劇本,她很希望能把你的小說改編成劇本,搬上舞台,還說希望妳能親自參與編劇。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耶!」
的確,娜塔莉亞入學沒多久,她那細緻冷調、細讀卻情感纏綿的筆鋒便引來文學系上下師生的驚艷,大家都說她的文筆就像本人一樣唯美,充滿高不可攀的藝術家性格。
藝文相關社團爭相延攬她,但她對任何社團活動都不感興趣。
「所以,你考慮得如何?」
「沒興趣。」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難道你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你的作品?說不定……」伊莉莎白露出狡黠的笑容:「……可以讓喜歡的人注意到你喔?」
娜塔莉亞停下腳步。
出名這件事對她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她一點也不在乎那須路人甲乙丙丁是否知道她的才華。
但那個人就不同了。
聖誕公演是對外開放的,身為傑出校友的哥哥應該一定會出席。
說不定,這樣娜塔的實力,就可以獲得哥哥的認可。
「好吧,或許你不需要別人的肯定吧……」
「先別說那些了,你覺得呢?」
就在伊莉莎白準備放棄時,娜塔忽然打斷,紫羅蘭色的雙眸無比正經。
「我?覺得什麼?」
「你覺得我的作品如何?」娜塔可不希望在哥哥面前丟臉。
「嗯,我覺得嘛……」伊莉莎白小心的斟酌用詞:「你的故事很淒美,但如果結局不是那麼悲傷的話,我說不定會更喜歡。」她露出如花的笑靨。「畢竟,人生已經夠苦悶了嘛。」
娜塔莉亞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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