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ihibiki點文

*愛烏

*學園設定

*烏姊姓烏名克蘭,我就是喜歡這樣叫她怎樣(啥鬼)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托里斯把打上石膏的十指放到桌面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碰撞。石膏有限的面積牽著菲利克斯、阿爾弗雷德、伊凡和許多不相干的人的名字。愛德華不忍心吐槽這畫面有多蠢。

        「敢跟娜塔獨處,你也很有種。」愛德華只能這樣評論。「為什麼一提到那女人你就變得這麼天兵?」平常你才是頭腦清楚的角色吧……?他在心裡補上一句。這是真的疑惑。

        「這哪有什麼?我們只是在團練前先把譜對過一遍而已。只是當時剛好只有我們、娜塔小姐又靠得那麼近、翻譜的時候──」

        「要是我們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時你是這種表情,我也會揍你。」愛德華說。「不過娜塔也太衝動了。這樣你今年大概都沒辦法伴奏了吧?」

        「這就是我要拜託你的事情了。愛德,你會彈鋼琴吧?」

        「小時候學過一點,很久沒碰了。」愛德華多少也有猜到托里斯來找他的目的。「為什麼不找羅德?」

        羅德里赫,渾身散發貴族氣息,置物櫃裡藏的光碟是歌劇而不是迷片,據傳已申請上歐洲某知名音樂學院的古典音樂全才學長。說到和音樂有關的任務自然會想到他。

        「交響樂團快上台了,他是指揮抽不開身。」托里斯的表情一貫地真誠。「學校裡會彈鋼琴的人不多,如果你願意幫忙那就太……

        「那當然。」愛德華背起書包站起來。

        「你答應了?」托里斯好像沒有料到他會這麼乾脆。「資訊研究社那邊還有活動吧,這樣你忙得過來嗎?」

        「那個交給提諾就好了。別看他那個樣子,其實他挺可靠的。」

        鋼琴伴奏是個微妙的位置。對團員而言不能算真正的同伴,對指導老師來說又完全是個學生。

更重要的是,伴奏常是男團中唯一的女性或女團中唯一的男性。

一想到這點愛德華不禁有點緊張。他把手放到鍵盤上,試著談了一個和弦。琴鍵的觸感比平時習慣的電腦鍵盤沉了許多。

 

 

        「現在該怎麼辦啦──?」克蘭用她首席女高音的肺活量拔了個尖,哭聲威震走廊,碩大的乳房也隨著她的抽噎被震得一跳一跳。她搖晃著懷裡的長直髮女孩──女孩有著和她神似的膚質和髮色,相比之下卻小了一號,無論是身高或質量方面。「小娜塔要賠我一個伴奏來啊!」

        名喚娜塔的女孩無動於衷。「關我屁事。」她淡然說道。雖然是姊妹,她的聲線卻足足比姊姊低了八度,和纖細的外表不成比例。

        「我不管啦!這都是妳害的。小娜塔妳給我生一個伴奏出來──」

        娜塔甩開姊姊的手,眼底添了幾分不耐與不屑。「要怪就怪那個死纏爛打的男人。那種噁心的表情最討厭了。」

        「可是他還有利用價值呀!」克蘭用手背擦乾眼淚,聲音陡然沉了下來:「而且,說到死纏爛打,小娜塔比那個男人更專業不是嗎?」

        娜塔抓住克蘭的手腕:「不要拿我對哥哥的愛和那種害蟲相──」

        門後流出熟悉的琴音,吸引了已經走到團練室前的兩人。

        克蘭破涕為笑打開門。「托里──」

        映入眼簾的不是平時熟悉的伴奏。

        「你是……?」

        「二年B班的愛德華。」愛德華起身行禮。「我是托里斯找來代班的。」

        「那麼他人呢?」

        「他有事先走了。」是去複診的。愛德華選擇不提這個剛剛作為姊妹吵架主題的理由。

        眼前的這兩人愛德華自然都是認得的。即使他並不特別熱衷於社交,這點功課還是有作。女低音聲部長,一年級的學妹娜塔莉亞,面容令全校男生為之瘋狂;女高音聲部長兼指揮,三年級的學姊烏.克蘭,身材令全校男生為之瘋狂──愛德華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擠去不正經的念頭。這太有違他的風格了。

        總之,她們都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也都各自有一些不太好相處的地方。而他只是個槍手,是個過客,還是不要捲入幹部間的內鬨的好。

        克蘭把手指交叉成山形,一朵笑花在她臉上綻開。「唉呀,有新朋友加入真是太好了。小娜塔呀,原本應該是妳要負責的,這次真是便宜你了呢。」

        「呿。」娜塔站上合唱台:「廢話那麼多,不如趕快開始帶發聲。」

        「天啊,已經這麼晚了。」克蘭連忙轉身看著差不多到齊的團員,「那我們先發聲。唱aeiou……怎麼啦,愛德?」

        「學姊,其實你可以不必抓著我的手。」

        克蘭感受到她正抓著彈出下行音階的那隻手僵硬得不太自然。不知道這和她緊壓在少年肩後的柔軟胸脯有多大關聯性。

        「我先教你一遍嘛。」

        「直接跟我說就好。我會。」

        「喔。」好像被討厭了呢……克蘭怯怯地退回指揮台。她轉向清一色女團員:「等一下看我指揮的速度,我沒有變就不准變。準備好了嗎?一、二、三、四──」

        順便測試一下新伴奏的實力。

        「唱a!」

        「阿、欸、咿、喔、嗚嗚嗚嗚嗚──」

        「唱la!」

        「啦、咧、哩、囉、嚕嚕嚕嚕嚕──」

        「唱ma!」

        「嗎、咩、咪、摸、姆姆姆姆姆──」

        「停──。」她收回大開的手掌,看向人群的一角:「小灣,你唱的和別人不一樣呢。」

        「對、對不起,」一名暗色長髮的團員結結巴巴地說:「因為我最近在學日語,習慣唸成aiueo……

        「菊哥哥在教你?」

        小灣唯唯諾諾:「是......

        克蘭咧嘴笑了:「哈哈好幸福喔~小灣不用害羞呀,姊姊我好羨慕喔!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談場戀愛......」她猛然回身揚手:「唱sa!」

        S......撒、se、吸、搜、酥酥酥酥酥──」幾個嗓音不整齊地顛了一下。愛德華急忙搶上拍點。幸好有趕上──

        「唱ka!」

        錯了!

        「咖、Kki、摳──」

        差了半音。不和諧的和絃嗡然響起。

        「哭哭哭哭哭……

        克蘭的手隨著疏落的歌聲放下,歪著頭看鋼琴的方向:「看來,我們的新伴奏對移調不太熟喔。」

        「抱歉,一不小心就……

        「沒關係,不會的話我可以慢慢教你。」克蘭輕笑著:「姊姊是很有耐心的。唱da!」

        「大、爹、地、豆、嘟嘟嘟嘟嘟──」

        「唱pa!」

        「趴、撇、劈、po、噗噗噗噗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愛德華總覺得指揮越比越快,不小心又碰錯了一個音。

        克蘭往鋼琴的方向瞥了一眼,沒有停下指揮的動作。「醜二囉。唱na!」

        「那、捏、你、no、奴奴奴奴奴──」愛德華確定速度有在加快。

        「唱ba!」

        「扒、別、逼、剝、不不不不不──」越來越快……

        「唱ha!」

        「哈、嘿、嘻、吼、呼呼呼呼呼──」越來越快……

        「唱ta!」

        「他!貼!踢!偷──」

        他的手因為自己的汗在琴鍵上滑倒。

        ……凸凸凸凸凸。」

        克蘭在空中抓出休止的符號,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大家都已經滿頭大汗。

        「把譜拿出來,我們先練指定曲。至於你嘛,」她對愛德華露出營隊小隊輔的笑容,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明天下課來這裡接受姊姊調教。」

 

 

        C大調、降D大調、D大調、降E大調……

        「你今天看起來好累。」萊維斯端著托盤在愛德華對面坐下。

        愛德華回過神來,不再扣打學生餐廳桌面上的隱形的鍵盤。他對著一同下樓用餐的室友怔了幾秒。為什麼脫線和該死的精準能在這傢伙身上融合得這麼完美?

        「明天我不能陪你吃飯。」他選擇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啊。資訊社迎新茶會啊。」

        「對吼迎新茶會!我竟然忘了!」他忽然拍桌站起,杯裡的飲料和整個餐廳都為之一震。「可惡,要趕快找人代班才行──」

        「愛德,你怎麼……」萊維斯傻眼了。

        愛德華不顧眾人視線拿出手機撥號:「我得趕快找到提諾──」

        來電答鈴沒響兩聲就接通了。

        「愛德──」失真的哭聲從話筒傳出。「怎麼辦怎麼辦啦!」

        「慢、慢慢講,你先冷靜一下……」沒料到對方比自己還要激動,愛德華愣了下來。「怎麼回事?」

        「花蛋他不見了!」

 

 

        克蘭把五指輕輕放在琴鍵上,不施一點力,感受鍵盤承接著自己指尖的重量,象牙白的觸感。這是愛德彈過的鋼琴,上面留有他的指紋和氣味。即使很清楚這只是自己的幻想,她還是寧可把指尖和琴鍵接觸面傳來的熱度想像成他殘留的體溫。

        感覺好像摸著一個在呼吸的人。

        她一向不擅於拿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每當她(試圖或自以為)親近某人,下一秒就會發現真實的對方其實躲得很遠。W學園的同學都很有教養,隔著透明的牆就不會吵架不是嗎?於是,她和每個人都交好,卻也和每個人都疏離。真正算得上熟人的大概只有二年級的弟弟和一年級的妹妹,但分屬不同年級的他們也都擁有各自的生活圈。

        有些同學私下議論她的身材,這種事情神經放粗點就聽不到了。

        她一點一點把力量集中到指尖,讓指腹緊貼著琴鍵光滑的面,正好抵著敲下琴槌、觸動鋼弦的臨界點,彷彿這麼做就能充分貼近屬於這個位置的人,挨著他、黏著他、甚至變成他。聽說朋友的心是連在一起的,愛德坐在這張椅子上彈琴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

        她之前就曾見過這個不多話的學弟揹著筆電穿過校園的身影。這所學校規模不大,學生間就算沒有直接的交集,也多少打過照面。他似乎和托里斯很要好、好像也是小露的追隨者──還是棋子?還是勒索對象?反正霸凌受害者這三位一體的身分本來就常常糾結不清。這個學弟身上散發出某種氣質──他並不是第一個帶給克蘭這種感覺的人。這種人每次出現都會把她的心思佔滿,無論前一個是什麼結果。

        這種氣質稱作「好像可以成為朋友」。

        團練室的門開了。克蘭循聲望去,見到門口的人微微喘著。閉合的嘴和刻意端正的站姿無法掩飾剛奔跑過的跡象。

        他扶正眼鏡。「學姊,很抱歉我今天沒辦法練習。」

        「為什麼?」

        「今天資訊研究社……

        「那個留給提諾就好啦!」克蘭忽然有些激動地搶話。

        「提諾他……等等,你認識他?」

        「別小看姊姊蒐集情報的能力。」刻意去記身邊的人是她的習慣。她喜歡瞭解這些人之間的關係網絡、把他們分門別類、一遍遍在腦中複刻,多麼繁複又私密的心智活動。「所以小提諾怎麼啦?」

        「提諾今天沒來上課。」愛德華說。「他家裡出了點事情。」

        「什麼事情?」克蘭瞇起眼睛。「每次都交代得不清不楚,是不想讓我知道嗎?」

        愛德華遲疑了兩秒。「……他的狗失蹤了。」

        「花蛋是他和男朋友合養的,就像他們的孩子一樣。」愛德華氣急敗壞了起來:「你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我認識提諾這麼多年──」

        克蘭笑了。「跟你鬧著玩的啦,姊姊我看起來有像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嗎?別擔心,那隻狗已經找到了。」

        愛德華愣了一下。「找到了?」

        「我還以為他會第一個跟你說呢。」

        「我才不信!」

        愛德華衝出團練室。克蘭坐在鋼琴椅上靜等他求證回來,絲毫不心急。

        他會回來的。

 

 

        「提諾!」愛德華衝進位於社辦大樓另一側的會議室。提諾正在把迎新茶會要用的點心裝盤。「你不是說要去找花蛋?」

        「已經找到了啊,他現在跟瑞先生在一起。」提諾有些訝異地抬頭。「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你不講我怎麼會知道……?」愛德華無奈了。

        「我想說烏姊會跟你說呀。她真的好熱心,一聽說花蛋不見了,馬上開始幫我一起找,連課都不上了。」

        愛德華開始合理懷疑花蛋根本就是被學姊綁架的。

        「話說回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合唱團嗎?」提諾反問。「快去吧,別讓烏姊等你。」

        「其實我比較想留下來幫忙。」提諾和學姊什麼時候變這麼熟了?唉,都是冒冒失失的個性嘛。

        「這邊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就放心地去吧,烏姊都跟我說了,以後你就專心去忙合唱團的鋼琴伴奏……要不要吃?」提諾從盤中拿起一顆甘草糖塞進嘴裡,「這也是她請的。本來覺得她這個人看起來有點怪,結果她人滿好的嘛。」

        愛德華發覺原來自己的身價只值一罐甘草糖。

 

 

        「浪費了半個鐘頭呢。」克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那我們快點開始吧。」

        愛德華一屁股坐到鋼琴椅上,讓椅子向後位移了半吋。「練哪邊?」

        「自選曲最後一段……愛德,」克蘭見他翻譜的力道有些過猛,關切地問:「你在賭氣嗎?」

        「沒這回事。從哪邊開始?」

        「第十一頁倒數第二小節。」克蘭坐到愛德華身邊,和他共享一張椅子。後者為微縮了一下,正是預期中的效果。「我幫你唱前一句,你從中進來,注意拍點。一、二、三、四──」

        這首歌的最後一段是在重複副歌的旋律,每重複一次就升一次調,創造層層爬升的效果。克蘭娓娓唱出第一部的旋律。自從這學期接了指揮的位子以來,她就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唱歌,其實她還是比較喜歡和音樂融為一體的感覺。就像現在,歌聲和琴聲、連翻譜的時間點都是如此一氣呵成,共同交織出一個整體,俐落地前進著。

        真希望永遠不要停。

        結果竟然真的沒有停。明明譜上清楚標示著終止線,愛德華卻升了個調繼續彈下去。

        愛德,轉調只有兩次哪。

        原本想這樣提醒他的,身體卻憑著一股流暢感順順地接下去了。身為天生的女高音,這個音高剛好是她唱起來最舒服的。然而愛德華沒有就此罷手,又升了一次調。

        這也還算輕鬆。克蘭心底偷笑著這可愛的學弟居然會報仇,自己玩心也起了,又陪著他升了兩次調。她調整了一下發聲位置,再次精準地到達下一個調。現在開始有點吃力了。克蘭每次換氣都感到自己所需的氧氣量越來越大。她吸飽一大口氣,進入下一個調──太好了上得去!但接下來一次換氣卻差點漏拍,畢竟這已經比平時習慣的音域高了七、八度。

        克蘭妥協了,開始允許自己增加換氣的次數,但還是盡量斷在該斷句的地方。愛德華又彈出轉調前的和弦──這已經超出正常人類的極限了。

        她張口讓空氣灌入肺葉。會爆會爆會爆──

        琴音卻在那之前停止了。

        愛德華看著她,她看不透鏡片後的那雙眼睛。

        「你滿厲害的。」他說。

        「我音域很廣。」她為喘著對他笑。

        「不,比起那個……」他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妳唱歌很好聽。」

        「欸?真的嗎?我……」忽然被稱讚害她一時亂了套。

        「真的,很好聽。」他別過頭去。

        「你琴藝也不錯。」她說。

        「我還好而已。」

        「我是說真的,合唱團有你的加入真是太好了。」她的速度快了起來:「我真的很高興能在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學期認識愛德華唷。說起來命運真的很奇妙,要不是托里斯出事,我們也不會有機會講話吧。雖然著麼說有點不應該,但我真的覺得這是緣分呢。」

        克蘭不願承認自己有多希望對方回答「是啊」、「我也很高興認識妳」云云,但他只是看著牆上的掛鐘。

        「就快閉館了。」

 

 

        托里斯住院了,好像是要動打鋼釘之類比較大的手術。一想到痊癒到一半的骨頭硬是又被拗斷一次的感覺愛德華就寒毛倒豎,不過他也很納悶托里斯沒有待在合唱團後怎麼還能惹到娜塔。

        「講真的,你可以告她。」他把這幾天的上課筆記放在純白的床頭櫃。「如果你的手就這樣報廢了,她的賠償金就得養你下半輩子。」

        「怎麼可以都給娜塔小姐養?」托里斯堅定地搖搖頭。「當然是要共同分擔啊。不過,如果娜塔小姐不想出去工作的話,我可以養她。」

        「說的跟真的一樣。就這麼想成為家暴受害者嗎?」愛德華配合著吐槽,帶著幾分認真。

        托里斯定定地望著前方。「當然是真的。」

        「不要再幻想了好不好?」原來他是認真的!愛德華開始替他憂心了。「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

        「烏姊說,只要你繼續留在合唱團,她就答應讓我跟娜塔小姐交往。」托里斯一改先前的嚴肅,靦腆地笑了。

        「慢著!這關我什麼事?」愛德華站起來。「再說娜塔同意了嗎?看你這個樣子想必是沒有吧!」

        「就算她不接受我也沒關係,」托里斯露出藥力半退的迷濛表情。「我會在旁默默守護著她。」

        「看清楚!她可是那個伊凡的妹妹!」愛德華徹底拋棄了醫院裡要輕聲細語的原則。「自己找死不要把兄弟牽扯進來,你不要命了可是我還要!」

        「是烏姊一直求我我才答應的。」托里斯轉頭直視愛德華的雙眼。「她是真的、真的很希望你能留下。」

        「希望到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賣了嗎?」

        托里斯沉默了幾秒,正經得令人有點壓迫感。

        「你看不出來嗎?她是真的很喜歡你。」他緩緩開口了。「如果你不想參加合唱團也沒關係。對不起我們都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是不會不想……

        「謝謝,那這樣就不用再找新的伴奏了。」托里斯放鬆了一些。「我就覺得你不可能真正討厭合唱團。」

        「是不討厭。」

        托里斯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

        「你幹嘛臉紅?」

        「哪有!」

        「明明就有。看來烏姊對你果然很有一套。」

        「這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愛德華急忙辯解:「我、我只是──」

        「你可別小看她了。」托里斯明亮的綠色眼睛又恢復平時的真誠。「她可是那個伊凡的姊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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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其實在本家畫合唱部那張圖時就有構想

多虧了imai大點文,不然我大概永遠寫不出來(噴

寫得時候卡了很多次真的寫完卻一時想不到心得

總歸一句大概就是我不會寫BG我不會寫BG我不會寫BG我不會寫BG我不會寫BG我不會寫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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