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enated

*ptt APH版聖誕活動

*典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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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

        看著你辛勞的背影，我總是於心不忍，設不得你那纖弱的肩膀承擔全世界孩子的期望。我很不願再增加你的負擔，但我心中有一個願望非說出來不可。我是個好孩子吧？看在我這麼努力表現的份上？能否給我一個機會呢？

        今年聖誕我別無所求，因為我已經什麼都不在意了。我只想得到你。就算失去全世界，我也要把你擁在懷裡。芬，你是否感受到我的愛意了呢？一想到你晨光般的金白髮絲，細雪般的嫩白肌膚──

        「什麼啦！」提諾一臉驚恐，用顫抖的拇指和食指拎起信紙一角。「為什麼會有人寫告白信給聖誕老人啦！」

        門板傳來卡噠一聲。提諾迅速把讀到一半的信紙翻面。花蛋打著哈欠從門洞鑽進來。

        「今年又有什麼怪請求了？」整隻鑽入後，花蛋翹高臀部伸了個懶腰。「繼抬得動國土的火箭噴射器、搬得動地球的巨大Hero、激萌貓耳女僕和你的裸照之後，還有什麼破紀錄的禮物嗎？」

        聖誕節前後是花蛋一年當中唯一能說人話的幾天，平常的他就和普通的小狗沒什麼兩樣。

        也就是說，只要這幾天瞞著花蛋就好了。「沒有啦，就只是一些……」

        一陣風把信紙吹到花蛋面前的地上。

提諾耳根發燙縱身撲向信紙，但花蛋已經露出屬於犬類的狡黠笑容。

「你還真發哪，聖誕老人。」

        「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寫的！」提諾大聲辯解。

        「這不是很明顯嗎？」花蛋賊賊笑著。提諾登時覺得他還是不會說話的時候比較可愛。「你老公──」

        「瑞先生的文筆才沒有那麼好！」提諾立刻意識到自己喊太大聲了，下意識摀住嘴巴。來不及了，一個不詳的嗓音從窗口傳來──

        「我──聽──到──囉！」丁馬克嘻皮笑臉地探頭進來。「我要去跟貝瓦說！」

        「啊、不、我的意思是說，瑞先生不是那種會花言巧語的人……啊、不要，拜託不要跟他說啦～」提諾的臉已經和馴鹿的鼻子一樣紅了。

        「你剛剛已經承認貝瓦爾德是你老公了吧。」站在丁馬克身邊的諾威緩緩補刀。

        「才不是呢！他不是我老公……」提諾氣急敗壞。丁馬克嚷嚷著：「貝瓦～你老婆不愛你了～不如接受大哥我──噗哈！」說到後面那句時硬生生吃了諾威一記肘擊。提諾窘得大吼：「我不是他老婆啦！！！」

        「什麼事那麼吵？」

        貝瓦爾德寒霜般的表情凍結了在場每一個人。

        「那個、瑞先生、沒什麼事啦。」提諾不安地陪笑臉，兩手在身後把那封信揉成一團。花蛋吠了一聲。

        「怎麼可以毀壞孩子的願望呢？」他用鼻子往提諾的手一頂，紙團掉到地上。

        貝瓦爾德撿起紙團攤開閱讀，臉色越發凝重，終於吐出一句。

        「……是誰？」

        「咦？不是你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冰驚訝地開口。

        貝瓦爾德搖搖頭。沉重的能量正在累積，隨時都會爆發──

        「有誰平時跟提諾走比較近？」丁馬克歪頭回想：「東邊那個老想加入我們的小子……？」

        「喔，我有印象，東.歐的那個──。」

        「愛德華和我不是那種關係！」提諾連忙澄清：「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提諾的前同居人呢？」

        「滿像的喔，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呢。」

「那是上司決定的啦！」提諾實在不願去想這個可能：「我根本不是自願和伊凡先生住的！」

「說不定是默默的仰慕者？」

「哇，那就難猜囉……。」

貝瓦爾德一言不發，大步走出門外。他的右手緊緊按在配劍上。

「瑞先生！」提諾緊張的跳起來，「你要去哪裡？」

走廊上原本抱著看好戲心態的三人也緊張了，趕緊幫忙勸阻：「欸欸，不要為了這種事情破壞國際局勢啊──」

「爸爸！媽媽！別吵了！」聲音的源頭個頭好小一個。「那封信是我寫的。」

每一個人都瞪著彼得。

「彼得……？為什麼？」

「因為小西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呀！」彼得挺起胸膛。「小西很愛爸爸，也很愛媽媽，只要爸爸和媽媽結婚，媽媽就真的變成小西的媽媽了，所以我就幫爸爸寫了求婚信了。怎麼樣？這個計畫超──級厲害的吧？小西真是太聰明了！」

「對對對！家庭真是超重要的！」丁馬克朗笑出聲：「快點叫我大哥吧──噗哈！」這是他今天吃的第二記肘擊。

祭出肘擊的諾威看也不看受害者一眼，洋溢著喜氣對提諾說：「恭喜你啦提諾，我看你今年休假去度蜜月好了，送禮物什麼的就交給小冰啦。」

「不要期待我什麼。」小冰冷冷轉頭。

提諾渾身發燙，被硬要把他們送作堆的丁馬克和諾威步步逼退，正好撞進貝瓦爾德懷裡。他嚇得趕緊回身，迎面而來的正是瑞先生的逼視──

「走吧，辦婚禮去。」丁馬克和諾威推送兩人前進。小冰雖然叨念著干我屁事，還是跟著他們走了。倒是他肩上的Puffin從窗戶飛進提諾的書房。

「愚蠢的人類。」他啄開桌上的糖果罐，啣起一顆甘草糖。「話又說回來，那個小屁孩什麼時候會那麼多修辭的？」

「還不是我捉刀的。」花蛋接住Puffin推到地上的糖果罐，也啣出一顆。「聖誕大餐上的雞腿是我的了。」

「說好的沙丁魚呢？」

「放心，我有和彼得說了。謝謝你把那三個起鬨部隊帶來，沒有他們這場戲還真的演不成呢。」